七慎

胡言乱语。

【太中】等风来

-.原作向。

-.太宰治叛逃。

-.中原中也单箭头。[可能???

-.BGM 《给我一个理由忘记》 A-Lin



[CP太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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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Y七慎]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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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中原大人,您怎么了?”

他愣了整整三分钟,才敢确信下属汇报的是“太宰治中途放弃任务并潜逃”的消息。

“...草!”反应过来后中原中也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,一脚踢开办公桌,顾不得惊慌失措的手下,一阵风似的冲出干部办公室。

电梯一层一层下降。
地下停车场。
繁华的街道。纷乱的人群。
冷清的公寓楼下。
电梯一层一层上行。
楼道。大门。

他从大衣里摸索出钥匙,深吸一口气,插进锁孔,然后缓缓转开。
太宰治伫立在房间中央。他凝视着空旷的客厅。

听到开门声后太宰治慢慢转过头来,没有意外,没有慌乱,镇定得不像一个即将潜逃的叛徒。他故意的,中原中也肯定,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,太宰治知道他会回来,所以他在等他。

像是为了回应他有些狼狈的视线,太宰治粲然一笑,眼眸弯起,嘴角上扬,表情生动得如同一个演员。若不是从前就已看透他眼底了无笑意,中原中也恐怕会被这完美的笑颜骗到。

“中也。”他唤他的名字,声音温柔得想令人沉溺。

中原中也霎时冷下脸来,一腔怒火自心头腾的升起,他径直朝太宰治大步走去,对着脸就是一拳迎上,太宰治躲开后直接用手掌包住了他的第二拳。

“你是来阻止我的吗?”太宰治说。

中原中也没吭声,他不明白太宰治在这里等他的理由。如果他想走,那么谁都拦不住。何必再见一面,彼此看了心烦。中原中也松手,找了沙发坐下,然后扭开头不去看他。

“我要走了。中也。”太宰治收起笑容,走到他面前。

“嗯。”他没有问原因。模糊的他也知道。

接着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。中原中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时间一分一秒流走,他坐立不安。

“对不起。”太宰治忽然开口。

中原中也闻言不禁皱眉,为这突如其来的道歉而感到一阵心烦意乱。

他想站起来吼他,和他痛痛快快的打一架,然后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过日子。但这只是他的想象,不是现实。现实就是他回到公寓。太宰治要走。他的行李全部都已收拾停当,可能是为了等他回来,箱子安安静静的待在脚边听候发落。房间里大概已经没有他的东西了,原本也就极少数,如今更是什么都没剩下。

中原中也心里堵得慌,一口气哽在喉里吞也不是咽也不是。他控制自己的语调尽量显得平静些。

“你没必要为任何事道歉。”
他说的是真心话。

太宰治从来就是一卷虚无的风,一抹缥缈的云。让人无法抓住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身边驻足又离开。风轻云淡,来就来,走便走,绝不拖泥带水留哪怕一丝感情。这就是他,一个对女人花言巧语隔天就把人家抛弃的社会垃圾。一个十足十的混蛋。骗子。

画面好似不断播放的电影静止在了某一帧。中原中也抱臂靠在椅子上不说话,面前太宰治就默然站立着,身形高瘦。

别走。他想挽留。张张嘴却没能说出口。他的身份和立场不允许他这样做,他也明白这种话语对太宰治来说根本无足轻重。没有人可以阻止他。中原中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产生想要挽留他的念头。脑子坏掉了吗?明明每天都巴不得他死掉,希望他有多远滚多远。可他真要走的时候,他却不想他走。

两年以来他们的关系一直不明不白。白天是针锋相对的搭档,夜晚却是比普通恋人更为亲密的床伴。当太宰治靠近他的时候他也会情不自禁贴上去,他们深吻,然后做爱。早晨他们同一时间起床,一起洗漱,一起吃早餐,一起上班,开始一天之中的第一次争吵。相处多年,他确实早已习惯身边的存在。可这时候说是习惯性依赖,未免也太恶心人。他依赖太宰治?别搞笑了,怎么可能没了他就活不下去。

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,又好像只有一眨眼那么短暂,太宰治终于提起行李箱。他走向玄关,脚步声清晰而缓慢。

大门轻微的响动,细小的尘埃飘落在地毯上,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中原中也一个人的呼吸声。

他走了。

中原中也仰头眨了眨眼。现在没有人会和他抢被子,他可以独占一整张床,想想都觉得自在得不得了。盘算着晚上没有任务,有任务他也懒得去,就当是提前下班。中原中也吹了声口哨,准备洗个澡就在床上躺着看喜欢的电影。他站起身,走进卧室,卧室里没有杂七杂八的东西感觉太好,整洁干净得简直不像话。他走向衣柜,把它打开,然后在那一瞬间屏住呼吸。

“......混蛋。”骂了一句,中原中也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,好似慢动作回放,他坐在冰凉的地板上。

衣柜里是太宰治没有带走的外套。

那件他最常穿的黑色大衣。

现在追出去还来得及吗?中原中也的脑袋一片混乱,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。太宰治才走了几分钟,以自己的速度追上他并不是什么难事。把衣服扔向他的脑袋,然后一步不回头走开。很好,这样看上去十分潇洒。可是,理由呢?为了一件衣服再去找他本身就不是一件潇洒的事,也许太宰治还会有心情打趣他,问中也你是专门来给我送衣服的吗我好感动,那他要怎么回答?说是啊,我就是来给你送衣服的,我想可能你还用得上。中原中也忍住想抽自己一个巴掌的冲动。这么睁眼说瞎话,太宰治就是个傻子也看得出他的意图。但无论是他还是换作太宰治,正确的做法都该是把衣服烧掉,眼不见为净。

反正也用不上了,不是吗?他根本不需要它。他会有新的大衣,或许是绀蓝色的,或许是沙色的,每一件都会无比贴合地包裹着他的身体,每一件都会比这条黑色的更适合他。

中原中也突然觉得自己和大衣没什么区别,同样的,他们都被太宰治拒绝了。

所以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去找他。

中原中也低着头,凭感觉伸出手摸到了衣角,他稍微用力,大衣就从衣架上滑落。他抱起它,用它捂着脸,呼吸之间全是太宰治身上的味道。白麝与黑云杉,时而温柔时而凛冽,熟悉得过分。但是曾经一转身就能闻到的,一回头就能看见的,现在全都没有了。就在刚才,消失的一干二净。

他必须得承认了,他喜欢太宰治的事实。所谓的床伴关系,中原中也才是那个不遵守游戏规则的人,仅仅因为太宰治不喜欢他,而他不是。太宰治可以一走了之,他却为他的一走了之难过得像个神经病一样跌坐在地上。

从始至终只是他一厢情愿。是他玩着玩着赔上了自己的一颗真心。他明明知道,太宰治是风,他是他不会驻足的风景,却一直在等风来。

结局呢,风不再来,太宰治走了,他没有任何的挽留,默默看着他的背影,看着他渐渐走远。

中原中也后悔自己没能说出只言片语。如果他说了,也许太宰治会留下。哪怕没能留下,可是他不说,太宰治就永远不会做出原地待命的决定。

主动放弃了所有机会的人,是他。反倒是他。现在一切都结束了,他不会回来了。

中原中也五脏六腑揪心的疼。他慢慢站起来,把大衣挂回衣架,一丝不苟地理好边边角角。他应该烧了它,可他不会。他舍不得。好像没有了它这所房子就不存在任何太宰治来过的证明,风本就毫无痕迹。

他一个人究竟在纠结些什么呢。如果这些太宰治都不知道的话,那便失去了意义,就只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。如果他知道的话,说不定会嗤之以鼻,对他冷嘲热讽。

他本来就是一个有着恶劣性格的人,中原中也深知这一点,也曾是最大的受害者。

不过以后就不必再为此担心,恶劣的人已经离开。就像他知道的那样,他风轻云淡地来,又风轻云淡地走。

中原中也走到窗前,发现外面下雨了。他拉开窗帘,檐角的雨滴垂直着下落。

好似昭示着今日无风。




END.




。(⁄ ⁄•⁄ω⁄•⁄ ⁄)♡希望喜欢!!![喂你写刀还敢这么说!多多指教啦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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